徐季青啜了酒，将杯子放回桌上。“老巢让小孩子占了，说去要让人死了。”

“知了，”陈兆两只手搭在膝盖上，深深弯腰，“定会处理好的。”

徐季青遇到顾沈，是在他回到桥市的第二天。

他吃过早茶没有事干，闲逛到鼓浪街。

街上的阿叔阿婶都是看着他大的，还将他当作从前那个愣头青。

“阿青啊，怎么这么久没看到，”街水果店的邱阿婆拉住他，“天新到的冰糖西瓜，又红又甜，拿个去吃。”

“用啦，刚吃了早饭。”他摆摆手。

“刚吃了早饭，那就留着午吃嘛。”

邱阿婆已经利落用塑料袋装好了瓜，到他的手里。“次再来啊！”

他只好着谢。

沿着熟悉的街路往走，几乎每家店的老板都认得他。

“阿青，吃饭了吗？给碗面？”

“阿青，来来，阿叔这里有两双进丝袜，拿去送女朋友，要客气。”

半个小时后，他共收到了个西瓜，两双丝袜，包冬瓜糖，盒烟，五本漫画，还有两盒，多到怀里都抱。想打电话叫陈兆开车来接他，却本腾手。

路边浅紫的藤萝，在光底正开得荼蘼。

他转过街角，迎面撞到个年轻男人身上。怀里的东西掉了，西瓜咕噜噜从袋子里来，摔得粉粹。

他还没来得及心疼，男人已经伸手拉住他的胳膊。

“实在抱歉，买个赔给。”

男人说着蹲去，替他将东西件件捡起来。捡到的时候男人明显愣了。

“事情是想的那样。”徐季青冷冷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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