办公室内只有钢笔在纸上写画的窸窣声，沉闷又压抑。

傅和钧重复地签下自己的名字。

他总是在相同的时间起床，出门，办公，吃午饭，下班，吃晚饭以及睡觉。

同样的行动、同样的事循环往复，从没有什么能打破这种单调。

“傅熙钊最近表现怎么样？”他合上一份文件，状似无意地询问道。

“小傅总……”林毓犹豫了片刻，“他有在努力。”

傅和钧眉头皱了皱，没有再问，而是直接按下座机通话键：

“让傅熙钊进来。”

电话那头的小秘书是显而易见的慌张：“他好像有事耽搁了……还没到。”

林毓抬头望天，又看向窗外——玻璃擦得可真亮。

“他经常这样？”

男人黑沉沉的眼睛里闪烁着宁静的光，看不出喜怒，却莫名让人感到压抑。

早就过了上班打卡时间，但身为实习生的傅熙钊却迟迟没到位，甚至连请假都省了。

“起先您盯得紧，他也还算勤奋；最近为了项目忙起来，小傅总偶尔就会躲懒。”

目光转向桌上整齐摞起的两堆材料，这是他们彻夜工作的成果。

“或许是球队训练太累了？”她故作猜测。

“赛季过了他不需要训练。”怒气值肉眼可见的涨起来，“无缘无故迟到早退是对公司制度的公然挑衅，你平时就这么带实习生的吗？”

“不要因为他是我的弟弟就偏心纵容。”

他瞪着女人，眼白爬满了血丝，像地震前烦躁不安的动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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